“疯狂买家”刘益谦(图)
发布时间:2011-12-21 08:00:48
来源:南都周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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{-img alt="“疯狂买家”刘益谦(图)" src="/Uploads/Article/2013011204/Source/116b8e6c-cf3e-4a4e-a18f-10baefc59a95.jpg" /-}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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{-span style="font-size: 12px"-}收藏家刘益谦{-/span-}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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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加一口(价),加一口,再加一口。”话筒贴到嘴边,刘益谦手持iPhone的姿势,像提着个步话机。他略微提高了嗓门,“加五万!”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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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端几秒的静默,刘益谦垂下眼皮,他知道,那块百达翡丽表已非他莫属。“多加了五万,这小子硬把我拖到330(万)。”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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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不是说我高调吗?我这不就不去现场了。”刘益谦摘下耳麦,话音一半从鼻子里往外冲。这些年,只要他一出手,就会产生个当季市场的最高价。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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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个月前的嘉德春拍,他用4.25亿拍下齐白石的《松柏高立图》,继续刷新自己在中{-span onmouseover="ShowInfo(this,"08228","100","-1",event);"-}国艺{-/span-}术品拍卖市场上的成交纪录。他说,享受在拍卖现场“横刀夺爱”的感觉。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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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2009年以6171万高价买下宋徽宗的《写生珍禽图》开始,刘益谦已接盘了收藏中国作品最多的西方收藏家、比利时男爵尤伦斯手中的“三大件”(宋徽宗的《写生珍禽图》、陈逸飞的《山地风》、吴彬的《十八应真图卷》)。其中,《十八应真图卷》被他以创纪录的1.6912亿元拿下,直接助推中国艺术品拍卖进入“亿元时代”。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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{-strong-}用耳朵拍卖{-/strong-}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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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新理益集团在金茂大厦的办公室望出去,是{-span onmouseover="ShowInfo(this,"600663", "1", "-1",event);"-}陆家嘴{-/span-}密密麻麻的楼宇。刘益谦站在窗畔,脚下是熙熙攘攘的人群。他穿一身泛光暗纹的黑西装,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步,又歪斜在沙发里,戴上半边耳塞,从电话里探听拍卖现场的动向。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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凭这只耳朵,刘益谦屡屡决胜于春拍、秋拍会上。刘益谦自认并不是个有眼光的收藏家,他说自己靠的是耳朵。拍卖的预展,他从来缺席;到手拍卖会的名录,他也只在看中的拍品页面折个角。“但听一听现场的反应,我就知道什么东西是好的。”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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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的北京{-span onmouseover="ShowInfo(this,"600048", "1", "-1",event);"-}保利{-/span-}春拍,宋徽宗的《写生珍禽图》当仁不让上了拍品名录的封面。七年前,它首次从海外流回北京时,被尤伦斯以2530万的价格拍得。此番经过四个小时鏖战,会场上还剩下刘益谦,和一个电话委托竞拍者。五万五万地跳档,到凌晨一点多,价格已累积到4460万元。该出手了,刘益举牌自报,“加价50万”。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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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遍、两遍、三遍,落槌的时候,刘益谦有点懵,“啊?这就结束了?”他心里的底价是一个亿。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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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时候会觉得像是跟一个影子较上了劲。”在记者对面的刘益谦,时而不自觉地凑近手机话筒。在很多个拍卖会上,他就是这样隐蔽在传声筒这端,发号施令。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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{-strong-}“往死里拍高价”{-/strong-}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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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达翡丽表最后的成交价比他预期的超支了一点。五万块钱,对身家超过30亿的刘益谦来说,是小数点后好几位的事。但五万块的“失算”,让这个精明的资本玩家在采访中念叨个没完。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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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胆大”甚至“无畏”,是这个“草根富豪”留给外界的鲜明印象。书读到十七岁,就从初中辍学。跟舅舅做皮包,三年后当上了“万元户”。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,“万元户”是个很大的诱惑,“所以我就想算了,你们读书吧,我赚钱去了。”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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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2年上海发行股票认购证,总共有207万张在市面上流通。当时,市场上每100张认购证的收购价,最高被炒到了19000元,而中签的认购证,每张能卖到3万元。刘益谦疯狂地开出每一百张20000元的价格,让人无法拒绝。在这副好勇斗狠的架势背后,是刘胆大心细的成本核算。因为按10.3%的中签概率,理论上每一百张能抽中10张,每1000张能额外多中三张。这额外的三张,倒手后能换来10万块左右的现金,也决定了他的资本投入。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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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把刘益谦在艺术品拍卖市场上的行为,和早年炒卖股票认购证的手法两相对照,会有种强烈的似曾相识之感。以高价坐庄进而控制风险边界的手法,他驾驭得轻车熟路。从买国债、倒认购证、收购法人股,到参与定向增发,次次手法都相似,但他每次都最大限度地捕捉到了其中近乎完整的暴利空间。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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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总是自己?刘益谦在沙发上稍稍坐直,笑得脸皮起皱,“你不能说一个人中一次六合彩,就不能中第二次了。我可能属于运气比较好的,买一次中一次。”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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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,刘益谦在艺术品拍卖市场上震撼出手,一年花13个亿如流水,让人们记住了这个“往死里拍高价”的草根富豪。比起那一年他在资本市场上的春风得意,这种事先张扬的“炫富”既招人嫉恨,又合情合理。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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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隔一年,中国艺术品市场猛增25%。人们回过头发现,刘益谦又赶在了潮流之先。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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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央美院教授龚继遂,在上世纪90年代曾任纽约苏富比拍卖行中国书画部主任。在分析2010年中国艺术品市场投资行为时,他认为:进入艺术品市场的“财富阶层”,在数量上不到这个群体的千分之五。再加之艺术品市场本就不大,缺乏同量级的竞争对手,像刘益谦这样财大气粗的买家,用点小力气就能在拍卖场上掌握话语权。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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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人前,他把“没文化”挂在嘴上,不露怯,“你们看我,不就是人傻钱多吗?”现在他摊开两手,还是右手的大拇指,明显粗过左手,“这都是以前踩缝纫机,做皮包做出来的。”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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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年带刘益谦进入拍卖这行的北京匡时拍卖公司总经理董国强,认为这是刘益谦的一套话语方式,“就像王朔,自贬才能贬人。刘确实是个直脾气,在拍卖现场看上什么东西,半道就要劫杀。但他对艺术品拍卖市场是有一个总体判断的,他还是把艺术品收藏当成了一种资源配置的形式。”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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{-strong-}从买到换{-/strong-}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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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,刘益谦在艺术品拍卖市场上投入了13个亿,2010年更是达到惊人的20个亿,今年上半年,他也花了近7个亿。北京保利还为他举行了个人藏品展。“除了故宫、上海博物馆和辽宁博物馆,我的古代书画是其他博物馆没法比的。”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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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中国艺术品市场被资本托得水涨船高的这几年,刘益谦几乎成了被绑定在人们视线里的浮标。但在他眼里,“是你们在那个时候发现了我,不是我从那时才起家。”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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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世纪90年代初,艺术品刚开始成为一种合法化交易,刘益谦就只身踏进了拍卖行。初入拍卖场的他,两眼一抹黑。整个场子里,就认得两个人的名字,一个是郭沫若,一个是李可染。“当时可能知道齐白石,齐璜是谁就不知道了。”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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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笔交易,是他花几万块钱买下一幅郭沫若的字。“现在至少能卖到七千万,有那么大。”刘益谦跃起蹲下冲一面办公室墙头比画,“十八年前进入艺术品市场,主要是基于对当时中国经济的一个判断,如果有钱人多,艺术品肯定会涨。至于什么时候涨,就没人知道了。”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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捂盘是刘益谦所长。2005年,他只花了500多万,就从一位旧金山回到国内的卖家手上,接下黄庭坚的《砥柱铭》。今年春拍场上,《砥柱铭》配上一副篆书对联,卖出了4.2亿,创下中国艺术品的全球第一高价。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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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每次在聚光灯下出手,刘益谦出货时的动静几乎躲过了人们的视线。在《砥柱铭》之外,他还以1.2亿高价卖出了一件多年前流拍的拍品,当时的到手价只有700多万。“今年上半年,买了六七个亿,也卖了六七个亿,基本持平。”刘益谦自我总结。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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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东西越来越贵,市场源源不断有好东西出现,这时会想着换。不可能一生只在买,现在基本上进入到这样一个阶段,换的阶段。”刘益谦如此一说,也符合董国强的观察,“可能他觉得艺术品市场的投资前景不如前几年那么好了。”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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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益谦办公室的墙上,挂着文征明、谢稚柳的几幅字画,那是他早年的拍品,多年来没有更换过。“现在让我一天没有事做,看看书,欣赏欣赏艺术品,那要浑身难受。我这个人心大,到这个年纪,还会想到新的行业折腾。”{-/p-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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